“城中这么多百姓,都随我们一起上赌桌吗?我们又有几分信心能赌赢?”谢却山问道。

应淮哑然。

三日,已经是他能守城的极限了。如今军心不稳,只怕三日都属乐观。

张知存似乎欲言又止,面上几分犹豫,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的把手。

宋牧川注意到了张知存的异样,道:“张大人,您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张知存看了一眼谢却山,又迅速挪开目光。话到了嘴边,可还是说不出口,他长叹一口气,走到帐边,掀帘望向天边的皎月。

他负手而立,久久地沉默着。

他也曾卧底大岐,大概是少数几个能真真切切地与谢却山感同身受之人。只是有徐叩月为他正名,如今他能有一个一雪前耻的好结局。

他同样希望谢却山能得见天日。

只是他的法子,太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