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应淮便出发了。曲绫江的支流总共就那么几条,挨个排查,便在一处偏僻的悬崖下找到了那艘悬于江心的趸船。

应淮带人从悬崖上攀索而下,靠近船只,没想到船上并无守卫。

船上的房间有生活过的痕迹,饭盒里的餐食是一个人的份量,桌边还有半壶酒。

帏帐层层垂落着,里头好像有人,还飘出了丝丝缕缕的酒气。

“夫人?”应淮试探着喊了一声,帏帐里并无人回应。

“您不回答的话,卑职便冒昧进来了。”

应淮缓缓地拨开帏帐,少女就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犹豫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松了口气。

是活的,只是怎么都摇不醒,看来是喝醉了。

应淮放出信号,接应的船很快便靠近了大船,几人一起把昏迷的南衣运下船。

那叶小舟越来越远,直到在月色下看不到了,谢却山才从暗处走出来。

他淡漠极了,脸上什么神情都捉不到。他只是平静地走回到房间,从床底拉出藏起来的镣铐,重新扣回到自己手腕上。

咔哒一声,轻而易举,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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