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没有过这种渴望吗?
他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点留恋,包括对她也一样吗?那他们算什么?露水鸳鸯?
她知道他的艰难,可她依然有点伤心。
谢却山张嘴想辩解什么,混乱的思绪最终还是梗在喉间。
他以为只有他在痛苦地隐忍着,与自己、与外界拼命对抗,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日子她的聒噪无畏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心里也压抑着巨大的委屈。
实际上,她比他更勇敢。
他倾过身,近乎虔诚地亲吻了她。
这是一个临渊羡鱼的吻。
南衣扑簌而无声地流着泪。他什么都没有说,可她有些明白了。
……
自那之后,谢却山从一蹶不振的沉默中缓了过来。也许是南衣日复一日的动摇感染了他,也许是因为金陵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昭示着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总之,这一点点态度的缓和让南衣觉得有希望了。
她是一个抓着一点杆就要往上爬的人,既然谢却山开始配合了,她就要在他松动之时,赶紧想办法和他一起逃出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