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秉烛司的体系里,还没有那么熟练,去了也没用。她的优势,是不起眼,是足够机灵,而她的目标也很清晰。她留在望雪坞,就是为了谢却山,她不相信他真的会袖手旁观。她说过,他若不是叛徒,她要去做他的同伴。倘若她就是瞎了眼看错了,再不济,他那里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总比干等着要好。
她悄无声息地摸进谢却山的房间,藏到了衣柜里。
谢却山刚换了一身夜行服准备出去,脚步迈到门口,目光不经意间望到院里矮墙上的花,忽然顿了顿。
南衣透过衣柜的缝往外看,有些紧张,她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还是被谢却山察觉了?
可谢却山也没有回头,就这样立着,背影显得落寞。
春花还未谢,依然开得葱茏。即便在这样一个紧张的心境里,他还是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眼。
就这样,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他庆幸自己没有与她纠缠太深。过去他沉溺于这些温存之中,差点忘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他应该是个坏人,要么就是个死人。
他哪有资格谈春花秋月。
现在就很好,一整块都切割掉,干脆又利落。
谢却山耳朵忽然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眉头一皱,立刻折身回到房间,迅速将身上衣服剥了。
他草草将夜行服踢到床底藏起来,外头便传来敲门声。谢却山只着一件素色中衣,打着哈欠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