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他,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收场,缓缓地退了一步、两步,心虚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红的杏,白的瓷,碎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难过。

刚才她坐在窗边等的时候,还在揣测他为何忽然在房间里放了一枝花,这不像他的风格。可她觉得很好,春色终于到了他这里。

她蹲下身,还想去挽救那枝花。拎起枝节,花瓣却是碎的,被水沾在地上,拢也拢不起来。

他愈发心烦意乱,终于出声道:“我来收拾,你回去。”

南衣没听他的话,自顾自将白瓷敛起来堆到一边,又一瓣一瓣耐心地捡起碎落的花朵。

她不问了,不去逼他,但她就是不想这抹亮色也草草地被抹去。

“都碎成这样了,捡起来有什么用?”

“我喜欢,你别管我。”她闷声回道。

谢却山一把拉开她:“我说了不用——什么都不要做——走。”

她倔强地看着他:“再去采一枝吧。”

牛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