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他刚想走,就听到门开了。

这样私人的话,绝不适合在墙角偷听。宋牧川立刻正直地转身走人,但他的脚步又不由自主地走得极慢。

毕竟要藏着脚步不能被发现——宋牧川在心里是这么解释的。

夜里寂静,暗巷里的声音还是隐约传了过来。他一边在心里默念“君子非礼勿听”,一边本能地竖起了耳朵。

“南衣,我错了。”

“……我骗了你,从鹿城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去参军,而是辗转各地,经营归来堂。”

“你也根本不是那个花光了科考的钱,不敢回家的书生,对不对?”

“……对。”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章月回苦涩道:“一家人被冤死,只留我独活,想要报仇却也无处寻仇,我怨恨这世道不公,干脆便与这世道为敌,才做了这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