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如何遇到禹城军的?”

“什么禹城军?我不知道。”

“看来夫人是不愿意说实话了,”骆辞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看看夫人能嘴硬到什么程度了。”

骆辞手势一落,后退了一步。

行刑手面无表情地将鞭子沾了水,凭空甩了甩,发出振空声。

她并不是没挨过打,自小也是糙皮糙肉地活过来,她很清楚自己要面临什么。可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太久没有受到过这种真切又原始的皮肉之苦了。一鞭子打下来,她浑身顿时绷紧,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空气竟像是含着冷冽的刀子似的,剐着从鼻腔到胸膛的血肉。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衣不蔽体的从前,偷一顿吃的就要挨一顿打。

连她都以为,自己会被疼痛打倒,忍不住跪地求饶,可自从披上了人皮,学会了礼仪,也开始知道自矜,疼痛过后更多涌上来的,却是一种羞耻和愤怒。

他们以为这样就会让她低头吗?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