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到那个终结,只有这样,她的恨才能尘归尘,土归土。

应淮总觉得此刻的南衣有些怪异,但他也不喜欢干涉他人的决定,于是派了两个人远远地跟着南衣,护送她到渡口。

他想着过条江就到沥都府了,那儿有秉烛司照应,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衣当即便启程了,一刻不停地到了渡口,上了船。

船夫只是寻常打扮,戴着一只大斗笠,遮住了面庞。

小舟朝沥都府驶去。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一场寒冷刺骨的大雪,此刻迎面而来的风竟有了几丝暖意,让人有些恍若隔世。南衣心不在焉地发着呆,也没注意到行至半程,江上往来的竟只剩这一叶扁舟。

忽闻船夫道:“糟了姑娘,船底漏了。”

南衣一惊,起身想看看,刚靠近船夫,却见他手里似有银光一闪,南衣下意识一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的动作很快,迅速将一根银针刺入南衣的后颈。南衣还想挣扎,但药效须臾间就散入四肢,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