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却生生吞了回去,再也说不出口。

她终于发现有一些底线还是要凌驾于生死之上,比如爱情,比如身体。

那些写了无数遍的字帖中,藏着他教她的礼义廉耻,让她这一刻失了言。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怒意,他希望她不要说出口,过去那些真实的、灵魂相触的吉光片羽会随着她的话而跌入泥沼,可他竟也有一个瞬间恶劣地希望她说出口。

她沉默了,她的最后一丝可能梗在喉间,怎么都成不了音节。

谢却山头也不回地离开。

木门关上,牢笼终于成了牢笼。

他一走,她就被抛弃在了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屋里。她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宣判了死期,她只能这样,眼睁睁而又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会在寒冷的冬日里慢慢流逝,直到被活活冻死。

她试图撼动窗上的栏杆,但这间猎屋的建造是用来防狼群的,它的坚固远超她的想象。

一瞬间对死亡的恐惧占领了她所有的思想,南衣歇斯底里地朝着窗外喊:“谢却山!你不要走!谢却山——凭什么!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