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呓语,也饱含着坚决。

她与谢却山的关系,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虽然说到底,这跟南衣没什么关系,但她还是有点难过。她对谢却山的态度很复杂。她偶尔觉得他也没那么坏,但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他也绝非一个善人。

出了房门,抬头望出去,屋檐外的夜空竟透出几分乳白色。

长夜就这么过去了。

——

江月坊的小茅草屋外,守着两个岐兵。

他们负责看着宋牧川,等明天衙署开门,便送他去船舶司上任。

茅草屋里的烛火亮了大半宿,不时传来翻书的沙沙声,要说读书人迂腐还真是,就算是为岐人做事,也没露出一丝敷衍的态度。

天将亮的时候,烛火才熄了,宋牧川收拾了一下,似乎要睡了。两个守卫朝里头看了一眼,人背着窗子躺着,被子鼓囊囊的。他们困倦地打着哈欠,没再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