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无语地站起来,回头看谢却山:“你不会当真了吧?”

斜阳的余晖落在南衣脸上,照得她脸上的神情无比生动。

谢却山在外面奔波了一日,处理的事情无非是满城戒备依然找不到谢铸,完颜骏被那群文人骂得跳脚又不敢大开杀戒。

乌烟瘴气,一回到院中看到披着满头乌发的少女蹲在夕阳里玩泥巴,竟莫名觉得清爽。

谢却山笑:“反正你也无聊。”

南衣蔫头巴脑地跟着谢却山进了房间。

“洗手。”谢却山朝一旁的水盆抬了抬下巴。

南衣只将手草草在水里沾了沾,就算洗完了。

谢却山皱眉,走过去将南衣的手按回水盆里。

他从后面环着南衣,让她一瞬间有点僵硬和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摆布。他用皂角帮她仔细地洗了三遍手,看到她那藏污纳垢的指甲,更是眉头直皱。

他不由分说地拉她到榻上坐下来,从抽屉里找出剪子。

南衣看到他拿出剪子的时候就开始犯怵了,连忙缩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