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铸在汴京为官的时候,主张推行新政,极力反对朝廷割地求和,同一众新党一起被排挤出朝,才被贬到沥都府船舶司为知监。
这些年谢铸远离朝政,好似闲云野鹤,野心全无。
“再软的一摊泥,也有铸到墙里、矗立着的一日。”谢铸面色冷凝。
“三叔,龙骨船与陵安王,岐人都势在必得,”谢却山平静地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岐人的耐心有限。脊梁再硬,也是要被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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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却山离开牢房,外头倾泻的日光轧入眼底,有些刺目。
他眯了眯眼,看到贺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主人,太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此时,望雪坞里已经乱做了一团。
谢铸与谢钧一母同胞,本就是太夫人最疼惜的小儿子。谢氏族人散落在天南地北,能日日在太夫人跟前尽孝的,也就只有谢铸。他对太夫人的意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