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这一刻根本没脸面对他们。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在自己二十岁被派往Z国建立情报网的时候，国主为了控制她，给她下了毒。当时她年轻，国主说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她的忠诚，是为了情报网的展开顺利，说这事儿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所以才委屈她每个月都需要和国主汇报情况以换取解药的时候，她听了信了。

她不知道那毒药是什么成分，只是吃的时间久了她也就没了生育能力，没了做母亲的资格。所以当方正和方毅告诉她，要把张芳引入叶家为叶家生下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其实当时她是真的喜欢叶国辉的。

那个男人对她用情极深，甚至把整个叶家都交给她管理。她是真的真的很想和他白头到老的，可是终究还是她害了他。

没有人知道她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害了叶国辉，害了那个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那么多年被方正的毒药喂养着，已然成了毒人。

她不知道自己和心爱的男人行房，做男女间最欢愉的事情居然会在无形之中给他下了毒，更不知道每一次的男欢女爱都让叶国辉离死亡更近一点。

等她知道的时候，叶国辉已经不行了。

多少个无人的夜晚，她泪湿枕巾，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着叶国辉和自己在一起的甜蜜日子都心如刀割，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