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眉眼一压，显然情绪受到了波动。

“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只是最近接的两个单子都和他有关系，我才知道是他帮了我，但是合同都签了。我就说嘛，怎么会突然这么顺。现在搞的，好像我又欠他个人情，烦死了，退又不能退。”

单宁碎碎念似的，跟周沐分享着心事。

周沐认真替她想了想：“既然不能退，那就努力把它做好。”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客户的反馈最重要，意气用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那你不是都想好了？还烦什么。”周沐有些怨念。

“和你说一声咯，证明我没有搞暧昧，也没有做亏心事。”

周沐低着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单宁手肘碰了碰他：“那你介意了吗？”

“你说呢？”他声音闷闷的，显然是介意的。

单宁抿着唇，没有作声。

周沐又接着说：“可是退单不仅要赔偿，还会坏了你的口碑，显然更不利，所以只能接着做下去。”

单宁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还真是个废材，谈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要靠秦深才能拿到业务。

所以，唯有做好，只有做好，才能给自己在事业上争取更多的可能性。

她现在弱就弱在，作品太少了。

周沐像是帮她找理由：“你就当他良心发现了吧，帮了你一个忙。你要过意不去，就给他个回礼。”

“你真这么想的？”单宁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