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就是叶晚晚的卧室房门,直到里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收回目光,扶着家具单腿跳着,来到沙发前坐下。

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裤管一点点往上挽去,膝盖从前中过枪伤的位置,白炽灯下,又红又肿。

刚才背着叶晚晚回来时,就已经发觉不对劲,忍着痛上楼,期间还踉跄了一下。

还好,小姑娘没发觉。

不然,她一定会嘲笑他吧?

背个百十斤的她还会脚软,是男人吗?

肿起的位置越发疼的厉害,楚程随便从抽屉里拿出药酒,喷了几下,又慢慢把裤子放下来。

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他就着沙发躺下来,单手垫在脑后。

很困,却睡不着。

就冲这个疼法,大概今天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楚程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人生,前面二十几年的意气风发,和如今的浑浑度日,就像一出高开低走的戏剧,还有点烂尾。

鲜花或是荆棘,就像道路两边不同的风景,起决定作用的,就那么一两件小事。

可就这些小事,却足以毁掉一个人所有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