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的双眼充满痛苦,他坐在了那个坐了十多年的座位上。
李福海望向动物园园长的脸,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然后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本市的同道,并且还是茅山派的传人。”
“你叫丘邦奇对不对?”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玄门不显,并且比较式微,但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互相走动的情况还是有的。
李福海也参加过本市的玄门聚会,当然他属于那种几乎是透明人的类型,毕竟他不是太会说话。
但是对于参会的人,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丘邦奇就是参会的人员之一,他是一个有钱人,在众人之中混得最好,又学习过茅山术,在一众的地巫野路子之中算是名门正派,因此地位比较高。
丘邦奇苦笑地点头说道:茅山虽然是正道,但也有一些记录下来的邪术。”
“其中就有造畜之术。”
“我本意是用造畜之术,帮助一些人,让他们能够继续“活”着……”
他开始慢慢对着众人讲诉自己的过去,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丘邦奇虽然有钱,但也不是那种无恶不作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很和善的人。
他开了一家动物园,起初就是为了满足孙子看动物的愿望,这才建立了动物园。
不过刚开始都只是一些便宜的动物,丘邦奇也只能够想尽办法从各处弄来动物。
他那时也没有想到造畜之术。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个自杀的年轻人。
年轻人站在天台之上,嘴里面喃喃自语地说道:“我要是一只鸟,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该有多好?”
一说完那个年轻人从天台之上一跃落下,虽然没有摔死,但是也摔了个半残。
这个年轻人受到太多东西的束缚,一时之间想不开,于是选择了用自杀这种最激烈的方式让自己脱困。
丘邦奇也就是在这时,才想到造畜之术,他可以帮助这个年轻人实现变成一只鸟的梦想。
当然,他也知道造畜之术的风险,所以就算他是正统的茅山后人,也不敢轻易使用。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纵身跳下鳄鱼池,虽然被人救了下来,但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个年轻人因为感情的事情想不开,而他本人又是狮子座的人,怎么能够丢弃自己的尊严,而舍生求全?
但是他又确实喜欢那个女人,两者巨大的割裂之下,让他的精神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于是想不开。
一直到那个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年轻人这才崩溃,他觉得自己当初要是能够舍生求全该有多好。
又或者……
总之他想不开,觉得只有鳄鱼那种动物将他撕碎,才能够让他解除痛苦。
看着这样执迷不悟的年轻人,丘邦奇劝了年轻人,结果年轻人仍然要跳鳄鱼池。
丘邦奇大怒,觉得这种年轻人真是无药可救,便对年轻人放任不管,并不准让年轻人再进入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