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侧妃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儿子头一回反抗她,做母亲的太难过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是不是最近受谁蛊惑?受谁指使的?

“定是姓裴的在挑拨我们母子情,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非要在安城弄死她不可。”

陆侧妃气得差一点儿晕倒,好在身边的下人扶着了。

朱氏服侍在陆侧妃身边,表面上看着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心头却是恨得牙痒痒,当初她在表哥身边时,那可是表哥心尖上的人,表哥还是晋王府的嫡子呢。

表哥没了,她现在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缓了两日的陆侧妃开始想收走儿子的兵权,谁能想儿子在安城竟然还有大野心,他想开采石头村的矿场,定北军陆续调拨过来,也不知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那令牌主人的主意,可自己的儿子被人当枪使,她岂能看着不管。

陆侧妃一边稳住儿子,一边打听石头村矿场的事,同时私下里,也交代下人和护卫暗中观察东院的情况,到底小裴氏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她的儿子。

只是西院荣景的住处,属下却在这几日发现了安城的异常,似乎王爷已经来了安城了。

荣景收到密探消息,自己设在阳城的一处驻点被人给端了,还放走了石头村的村民,而参与这些事的正是澧阳郡的地方军。

没有人可以调动地方军,除非是他父亲,那是皇上给他的权利,他这个定北大将军都不可以动用,所以他在安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在盯着他么?

荣景暗自心惊,当属下问起开采石头村矿场的事时,荣景终于动容,犹豫了许久后做下决定,“且等等看,若是我父亲来了,过不了多久,我便能看到他了。”

于是,带来采矿的苦力工一夜之间被定北军藏了起来,石头村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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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了,第一场冬雪落下,宋九披上了白狐裘,那娇小的身子裹在狐裘下,就像傻夫君拥抱着她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