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很苦闷,媳妇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宋九捧着丈夫的脸,无奈说道:“我不是不跟你说话,我是在看律法书,我在想这一次对方要是对付二哥,我要怎么帮他。”
任荣长正要惩罚媳妇,恶狠狠地咬住她的耳垂,突然听到媳妇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宋九将这两日看书的心得说了出来。
“买铺者与卖铺者中间人是为牙侩,而咱们安城的牙侩又与衙门相连,平素买卖交易,都得经过这些牙侩之手。”
“这一次二哥买铺子,牙侩与人勾结,未对契纸买卖双方核实,按着咱们燕朝律令,二哥若是惹上官司,就该告牙侩失职,而那张契纸上牙侩的私印就是证据。”
“前朝便有这种牙侩办事入刑的案子,若是请厉害的状师上堂,指不定二哥这二百两银子不会损失,这间铺子都有可能弄到手。”
宋九双眸明亮的盯着傻夫君,所以说婆母给她的书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被宋九这么一说,任荣长也不再欺负媳妇了,而是往旁边挪了挪,一脸认真的听着媳妇仔细分析,心头的那把怒火总算熄灭。
这日大清早的,水乡村里突然来了一队捕快差兵,村长周大业在地里瞧见,锄头都扔了,赶紧带着两儿子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