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长宁呢?

不但没有因为先帝的离逝而释怀,反而还要把萧家祖坟搬到先帝的皇陵旁边,美名其曰:保护先帝。

这么清新脱俗的用词,也恰恰反应了顾长宁睚眦必报的心理。

顾长宁真是变态到极致。

“不冲突。”文荣昌依旧不赞同喜嬷嬷的提议:“我估摸着,皇上接下来不止要给萧氏祖坟迁坟,还要清算当年为先帝出谋划策谋害萧氏一族的官员了,这个时候皇上正是杀上头的时候,我们却在此时又干起走私盐的生意,万一运气不好,再被抓到风声,到时的下场恐怕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先看半年,半年后看看朝中局势,若局势好,便可以再次联系那些商队,如果朝局不稳,那就看一年,两年……”

说到这,文荣昌便不想再提下去了。

其实,他是想收手不干了。

毕竟他现在赚的够多了,只要好好经营林杏儿铺子里的生意,便能安安稳稳度日。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了地位,一朝覆没。

而喜嬷嬷越听越不对劲,直到文荣昌说出最后一两句话时,喜嬷嬷才明白文荣昌的心态。

他想金盆洗手不干。

喜嬷嬷没有再劝文荣昌。

她转身走了书房,脸色早已难堪至极。

她又回了一趟喜家,她丈夫喜白虎问道:“问了吗,什么时候再出货?”

喜嬷嬷看着自己的丈夫,摇了摇头:“我听侯爷的意思,想金盆洗手不再干了。”

“那怎么行。”喜白虎第一个不答应:“他若是不干,我们怎么还那一大笔欠债,我还等着风头一过再干一票,把我们买宅子的钱还了,再给你两个儿子赚回媳妇本,回头也找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伺候你俩儿子,侯爷胆子是不是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