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半年前,他们放出谢词战死的消息,吸引她带兵入西关城的事情,拓跋昭就心生恶意,冷冷地说道:“原来你就是谢家长子的夫人,你如今这副模样,倒像是死了丈夫的人。”
陈清棠双手微微攥紧。
谢词假死的消息,还未对外澄清,陈清棠也不知道谢词还活在世上,并且,夺辰国寸地之战,就是谢词在前线带兵指导,至于后来顾长宁与谢锦云为何不对外公布谢词还活着的消息,此事,是谢词要求暂时不公开的。
谢词在信上提到,战场上生死不定。
他假死一事,已让家人十分痛苦,而辰国这场仗若还要继续打下去,他也不能保证能完完整整的回来,与其让家人多疼一次,不如等他真正凯旋时,再对外公开他还活着的事情,倘若他不幸战死在辰国,此时家中亲人早已能接收他离世的消息……
“我夫君是堂堂的战死,该受世人尊敬,你方才又为何对我国皇上出言不逊,恶言诅咒?这就是你们辰国皇室的风采和礼仪吗?”陈清棠声音冰冷的指责道。
拓跋昭当即指着宫门的方向:“顾长宁出尔反尔,说好的停战,却又夺我辰国朱港,这样的皇帝,不如早点灭国了吧,免得成为众生祸害。”
陈清棠冷笑了一声,提了提裙摆,往拓跋昭那走前了一步:“当年皇上不过十岁,被送往辰国为质时,你们辰国皇室又是如何允诺我燕国的?”
拓跋昭眉头一皱,目光犀利地再次看向陈清棠。
陈清棠接着说道:“辰国保证,十年不再犯我西关边境,保持两国友好来往,可皇上为质这十年,我燕国战死了将近二十万士兵,就因为你们辰国人不守信用,至我燕国将士伤亡惨重,如今轮到你们辰国送质子到燕国,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深还至其人之道,你们守不住的承诺,凭什么也让别人守着。”
她字字句句清晰响亮,令宫门前来来往往的大臣们,纷纷停下脚步看向陈清棠这边。
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话,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反之,对陈清棠所言,暗叹大赞。
可当事人拓跋昭却被陈清棠的话气的面目狰狞。
她指着陈清棠怒骂道:“你这贱人,胆敢这般与本公主说话,看本公主不撕烂你的嘴……”
拓跋昭被刺激到了,猛地扑向陈清棠。
四周的侍卫和婢女们皆是惊呼瞪眼,与此同时,刚从宫门里走出来的贺远洲也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迅速冲向拓跋昭,企图拦下拓跋昭的恶行。
然而,就在贺远舟快临近拓跋昭时,陈清棠先出手一巴掌打在拓跋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