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不了每次祈万山从那间狭窄的房间离开后,母亲眼里浓烈的恨意和控制不住的爱。
心沉了下来,像游鱼被拽离水面,干涸窒息。
祈越沉默着,指尖慢慢敲着回复:【没什么。】
水族馆回来那次,他亲耳听到池愿对biao记说不,他不愿意被永久biao记。
祈越自认并不是绅士,然而在池愿面前,他一再退让,只为寻得通向他的路。
但现在,他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都怪他。
手机再度震动。
池愿:【什么叫没什么?没什么是什么?】
池愿:【晚上请你吃饭?】
池愿:【?怎么不说话?】
池愿:【五分钟,选餐厅,不然点外卖。】
一贯的大少爷脾气,又好像在掩饰紧张。
祈越敏锐地感觉到对面的态度。
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排斥。
快渴死的鱼被温柔的水包裹着,重新活了过来。
这一次,是更广阔的海洋。
祈越勾唇,【好,都可以。】
晚饭是在宿舍吃的,祈越做了四菜一汤,够两个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