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跟各路年纪相仿的人高谈阔论,身边逐渐聚集起人。

他一转头见祈越还有点沉默寡言,放在祈越身后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能不能笑一个?你好像个杀手。”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小兽,祈越失笑。

其余人立刻也笑起来,气氛瞬间融洽。

快开席前,祈越去了一趟洗手间。

水流从指缝间划过,他想到刚才池愿跟别人介绍自己的神情,满口的夸赞,带着一点得意,仿佛小孩炫耀自己的所有物。

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重重的脚步声停在不远处,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意和不甘:

“你这个贱人!还真敢来?”

祈越关掉水龙头,从镜子里看见祁阳扭曲的脸。

他抽出纸巾,低头,慢条斯理擦着手指间的水,一如既往的沉默,却带着从容优雅。

祁阳死死盯着他,胸口好像有火焰在灼烧。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真是有种啊,搭上池家就算了,不知道怎么又骗过祈桑来了祈家,难道真以为自己配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