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贤帝此人极为贪财,如此贪财的人,会满足于那区区十几万两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越是贪财的人,胃口越大。

以前他不动手,不是他仁慈,而是那时国库有钱。他要做一个贤明的君王,自然不屑于与低贱的平民要钱。

可眼下不同了,国库薅不到,甚至大臣都打起了他私库的主意,这已经动摇了他的根本。

这个时候容贤帝自然急了,就得想办法填补亏空。以前瞧不上的,现在就瞧上了。

顺义侯在时,其他人或许会顾忌着衡家是顺义侯的姻亲。可现在不同了,顺义侯一死,那些早就盯上衡家,想要讨好皇帝的人,自然就蠢蠢欲动。

衡家夫妻二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衡母开口道:“给圣上一部分钱,一则是为了保衡家平安。二则,给衡家拖延一段时间。”

“爹、娘,你们是打算……”

“金蝉脱壳。”衡母平静的吐出四个字。

衡家百年基业,怎可断送在他们的手里,将百年基业全部拱手相送,他们做不到。

他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