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子衿未死,即便她落水被人救起,她也断不可能嫁给那人。子衿也并不会因为此事,从而对自己心生芥蒂。

世俗那点目光,困不住子衿,也困不住她。

所以,想让她嫁入侯府,林子衿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断了自己的念想。

那日的付文林当真是恰巧路过吗?

倘若他不愿意,当真能被老夫人逼着娶自己吗?

衡佑怡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落水后,庶兄在家中同父母斡旋,探望关怀她时,在她耳畔边,说得那些话,无一不是在庆幸救人是顺义侯,不无在赞美顺义侯,乃当世顶顶好的男儿。

衡佑怡越想唇角的苦涩味越浓。

“我曾在一本洗冤录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衡佑怡看着她。

“一个命案发生,你且看这件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那么那个人往往就是凶手,即便那个人伪装得最无辜,看上也是最不可能的,恰恰那个人就是凶手。”

“听说如今侯府都是靠着夫人你的嫁妆支撑着门面,可夫人在侯府下人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攀附权贵的虚伪女人。啧啧,有些时候我都得为夫人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