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县县令因着贪财才会铤而走险放任难民过境,可我们无法保证后面过到的县城与府城,也会如此。倘若他们一开始就表明不能让从南山郡过来的难民,那么我们就会被堵住,无法前行。或者换一条难以行走的山路。”

“方才说的,还是最理想的一种。”

“若是遇到狠辣的当官的,对方可能直接将那些从南山郡而来的难民收拢在一起,统一关在一起杀了。”

苏音说完,同行十四人已惊得说不出话。

好半晌后,周有才开口,“音表妹,不至于如此吧?”

李锐却不赞同的摇头,“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李大夫沉吟片刻,也跟着点头,“苏丫头方才说的两种可能,不是无的放矢。这两种可能,前者还算是轻的。只怕有些当官的,为了自己这一方安稳,会采用第二种,一劳永逸。这个可能性,比第一种可能性大多。”

李大夫生怕他们不相信,又补充道:“你们有所不知,在咱们朝,处理瘟疫,很多时候会用第二种。二十年前,我父亲还在时,就经历过,事情就发生隔壁州府。”

“既有先例,后面的官员都会纷纷效仿。”

提及二十年前那一场时疫,上了年岁的多多少少都有印象。

虽不是在本州,但隔壁州,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