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我们知道了。”

苏老太这才不慌不忙的松开手。

此时,苏信阳已经感受不到耳朵上痛,耳朵已麻了。

兄弟两人抱成团,默默流着泪。

休息了一盏茶后,苏老汉发话,要继续往前走。

李氏将一个包袱扔给苏信阳兄弟两人,“这些你们背着。”

苏信智兄弟三人跟着母亲一样,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空竹筒扔给他们兄弟两人,“这些你们也都带上。”

苏老汉注意到了,仅仅只是瞥了一眼,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更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苏信阳原本还期望阿爷能出声阻止的,但见阿爷淡漠的转过头,心里那一点点期盼,逐渐熄灭。

爹才刚走,他们就如此对他们。

苏信阳心里既难过又充满恨意。

小小的人,对世界认知只有两种颜色,非黑即白,再无其他。

曾经他们以为阿爷阿奶是好的,可随着逃荒路上的行走,他们渐渐的明白了,曾经他们眼里的白,逐渐变成了黑。

而曾经不起眼,看不上的黑,逐渐变成了白。

两个小小的身躯上,背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跟着大人们行走在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