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三你不来看我,我上幼教你也不来看我!”这其实才是索旖这些年最委屈的地方。这种分离的痛和她父母离异的痛是一样的。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即便已经在心理老师那里处理过,依然是心头的一道疤痕。她可以做到接受这道疤痕的存在,甚至忍受这道疤痕的隐隐作痛,但不意味着这道疤痕被抹平了。
“我去看你了。”严峻琦搂住她,轻声细语的诉说着那几年里,他比幼教的人上幼教网还勤快:“我帮他们挑出好几个网站的毛病,还用发邮件到后台,告诉他们怎么改。”
“真的?”索旖好歹是觉得有了些安慰。
“真的。我电脑里专门有个你的文件夹,都是你的照片和网页。演出的、获奖的,都有。我知道妮妮在幼教学院可风光了,要不是你们那里没有男生,否则我都要嫉妒死了。”
“可是我一直都没有你的照片!”是谁说的?女人找旧账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回去就补发给你,从小到大的。”严峻琦赶紧补救。
“在香港碰上了,后来你也不来找我!我在香港都没有玩好。”
“我那时候吃何平的醋了。”严峻琦也有自尊,不可能说出“我觉得自己不如他”这样的话。
不过索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你要陪我再去香港玩儿一次,不两次以上,玩到我满意为止。”
“要不要明天就去?现在春节假期过了,应该人不多了。”
“别甜言蜜语!我还没有算完账呢!”索旖翻个白眼。
“你说,我听着。是我的我都认,不是我的我也认。”
“我都专门去美国找你了,你还装傻,你还没有回应!”
哟!这事和丈母娘事先有约定,必须小心应付。
“妮妮,我一直希望给你的都是我最好的。说实话你到美国我也很开心,但是这种开心是短暂的,如果我跟你表白了,马上面临的就是分离。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经营好一份异国恋。”
“依依和秦声就可以。”索旖不满意。
“你知道秦声为此要放弃多少东西吗?”
“啊?”
“我公司这边,有的项目他参与了一半就放假走了,后期奖金就没有了。他学校那边,有的项目后期不参与,文章署名就会受影响。这些文章都是和他未来找到什么级别的工作有联系的。”
“哦。”索旖想想也知道,严峻琦读博的时候忙成狗,秦声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秦声忙,可以不做兼职,但是公司有我的股份,我不能说走就走。陪你玩那几天,全靠秦声顶着。他要是不想干,我也没办法。这都是兄弟情义,钱买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