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这个词第一次在许逸辰身上出现,此刻他就只想开除秘书办所有的人。
“你来公司多久了?”
秘书谨慎的回话:“快两年了。”
两年?许逸辰把报表猛的掷在桌上,键盘旁边的咖啡杯撞到一边撒出几滩褐色的液体。
“两年!两年都没学会看脸色行事吗?我在讲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该闭嘴?你的职场规则还没磨炼出来?”
一句句问号砸的秘书晕头转向,她们秘书办的人哪个没存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离总经理距离最近,总是忍不住在他面前露出一些任性的行为来试探。
此时被骂了,她羞愧难当,捂着脸往厕所跑去。
许逸辰皱着眉头想,怎么这些女人三天两头往厕所跑,化妆、聊八卦、说是非,连哭也要去厕所哭。沈医生说了,上厕所频繁是肾不好的表现。
这边沈念恩在百忙之中抽出空给尤未未去了个电话。
“在哪儿呢?”
尤未未还在花鸟市场闲逛,之前就觉得念恩房间里缺点什么,她觉得买两盆植物会去衬衬景儿。
“买花呢。”
沈念恩扣了扣桌子,迟疑着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一直有咚咚咚声,尤未未听出她在思考,问道:“你想说什么?”
“未未。”沈念恩喊了一声才试探道:“程瑾瑜问你的新号码,给吗?”
尤未未楞在原地,许久没有听见这三个字,感觉一切都离她很遥远。
特别是这个人,她差点恍惚到已经忘了他是否真的存在过了。
“未未?”
“啊?噢,算了吧。”尤未未回神后有些平淡的说着。
“那行,你早点回去。”
轻轻嗯一声,直到电话已经挂断很久她还没将手机放下,等察觉时手机壳上都沾了汗水,有这么紧张吗?
她习惯性的想看手机屏幕,却在低头时才发现,手机屏幕碎了啊。
三分之二的地方都已经裂的看不清画面,尤未未拿手扣了扣,试试屏幕玻璃会不会掉出来,结果……
手机屏幕完好的那个角上清晰反射出身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有些花,看不见长相,只觉得挺高大的。
程瑾瑜吗?
直觉告诉尤未未不是,程瑾瑜做不出那虚头巴脑的猥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