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瞧了瞧。

总不能他的眼睛就是尺吧。

我缓缓敞开门。

以为盛晏庭不在房间里,没想到正在敲打笔记本键盘的男人,见我鬼头鬼脑的从浴室出来,居然单手抄兜的走向我。

那上下打量的眼神,仿佛在检查我有没有乖乖穿好衣服。

哪怕这一身,都是他叫人给我准备的,我也硬装出淡定从容的姿态,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不卑不亢的抬起头。

“这下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坐那。”盛晏庭指了指身旁的沙发。

我:……

反骨没了,老老实实的坐下。

不一会。

盛晏庭拿了个吹风机走过来,他竟然要亲自给我吹头发!

这这这……

明明坐在软塌塌的米色沙发里,我身体却是僵硬的。

从小到大,苏老头没少给我吹头发。

那时只觉着温馨幸福。

现在……

如坐针毡!

每当盛晏庭修长骨节的手指,不经意划过我后颈的肌肤时,总感觉吹风机吹出来的不是风,而是电。

一阵阵麻麻痒痒的,使得我一次次挺直腰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