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样貌出众,站在陛下身前,虽然身量不足,却颇有风度。

尤其是,他昂首挺胸,叫那些老臣看了,就情不自禁的拿他对比当年的恭敬太子。

不一样。

当真是不一样。

恭敬太子当年是什么样子来着?

也没出错,只是远没有今日这一位储君的从容和坚决。

于是到了今日,崇穆帝的儿子们还有什么能不放弃?

他们就算有野心又如何?没有大臣支撑,没有母族依傍。

最重要的是,父皇不许。

父皇要他们服从,要他们跪在十弟跟前。

除非有一日父皇自己厌恶了十弟,否则他们这一生就只能跪着了。

今日裴时沅的位置跟那一年国宴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说她僭越。

储君拜见太后皇后的时候,裴时沅看着他。

她想,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了。

她对着自己唯一的血脉笑,内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松开。

说不清楚,也无需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