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裕帝伸出手,可那只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李意寻握住他的手,一条腿已经跪在了龙榻上,这姿势当然不该。
这是不敬,可此时做来,就是一个关心父皇的儿子。
“父皇,您感觉如何?”
贞裕帝好久好久之后才道:“寻儿?”
“父皇,是我,我守着您,您怎么样?”
又过了好久,贞裕帝才道:“没事,那个人呢?”
“他……来的时候就服毒,现下已经死了。”李意寻咬牙:“儿子已经派人查,可惜照顾他起居的有一个内侍也服毒自尽,想来就是这个人将毒药给他的。人不是任何一宫派来的,就是紫宸宫里伺候了十几年的内侍,想来一开始就是别人安排的。”
这样的人,只怕一辈子就做这一件事,平时是一点半马脚也没露出来过的。
贞裕帝闭眼,他也猜到了。
说真的,他记忆中锦州藏书案真是一件很小的事,没人提起他就不会想起来。
想起来也面目模糊。
反倒是锦州铁矿的案子,后来还是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