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的衣裳不是谁都有,可别人有别的。
她只是有,就会穿,就会戴,活着不就这样,省着给谁呢?
大抵是因为陛下的病,这阵子府里的人都没少跟娘家通气,大家都有一肚子的心事。
到了今日见面,反倒是好像没什么心思说话一般。
大家全都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似乎都在等那个结果。
裴时沅在这里,却有时候会走神游离出去。
她想,便是九五之尊,天下人的主宰又如何?
到了这个新旧交替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
甚至迫不及待。
“裴妹妹?”
裴时沅被寒月拽了袖子回神:“郑侧妃?怎么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莫不是想娘家人了?”郑侧妃这话说的还是很温和的。
“没,走神了一下,您叫我啊?”
“是啊,好一阵子没见你,这要不是过年,你还不出来呢?”郑侧妃轻笑:“我就不知道你那碧霄院里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好东西,怎么那么待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