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早上,裴时沅睡得安稳极了,就这戏,她都不乐意看,没意思。

前院里,宗九正在给李意寻回话。

“太子这一次病的很厉害,根本起不来。东宫大小事都是太子妃做主,如今下面的人都有点乱了。”

“太医怎么说?还有多久?”

“明面上没人敢说这话,只说静养就能好。属下花钱问了问,又把他的一些脉案拿出去问了外头的郎中,太医说的含糊,说两三年。但是外头的郎中断言就一年。就这也要不劳心,不费神。”

太子的脉案那当然是绝密,仅次于皇帝的。

可宸王这么受宠的一个皇子,他要搞出来,还是有机会的。

拿出去给人看,当然也是掐头去尾,真叫人抓到也不知道是谁的。

但也可见太医院是多筛子。

李意寻蹙眉:“皇后那呢?”

“皇后娘娘一如往昔,咱们的人也不能太接近。常去坐坐的就是那几个人,也就是德妃淑妃贤妃,胡昭仪那几个年岁大的。”

这些人进宫早,跟皇后都是有交情的。

德妃是三皇子的生母,淑妃是七皇子的生母。

贤妃最可怜,生了四皇子,九皇子,三公主,四公主,还有两个没有排序的孩子,六个,一个也没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