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侧妃笑了笑:“我没记错的话,张氏精明,只怕她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有一句半句也是好的吧,倒是裴庶妃,才回来就跟王爷吵了一架。听说这一回比以往都厉害,又摔东西又骂人,王爷走的时候怒极了。因此要是王爷再也不去了呢?”
郑侧妃不知道,她沉默了一会:“看看吧。”
至少裴庶妃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得宠……
或许得宠是,可比起旁人来,裴庶妃太无害了。
碧霄院里,被人惦记着的裴庶妃正在染指甲。
一双玉手十个指头都包着。
“您放心,这个花汁子染了指甲不会变色的,会很好看。景秀说的。”寒月给她把最后一个指甲包上。
指甲上包着的是一种毛茸茸的心形叶片,特别软乎。
翘起手指头,裴时沅悠闲的躺在摇椅上。
此刻躺在红梅树下,正好有点风,别提多舒服了。
“庶妃,梨芜轩里那一位早产了。”月娥进来道。
月娥是去大厨房了,她提着点心回来的。
“这么巧啊?”裴时沅叹口气:“王妃娘娘这个子女缘,真是好坎坷啊。”
月娥一愣,随即点头:“是巧,这个时机……按说她惊了胎也不稀奇,可就是这消息,要没人专门去给她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她估摸着一直也紧绷着,一听坏消息就不行了。如今想找出来谁说的也不容易了。隔着窗户都能说句话。她那梨芜轩里都没什么人了吧?只有看门的。”裴时沅道。
“里头奴婢不知,反正……外头一直守着人呢。”月娥蹙眉:“可确实是,一句半句的话漏出去也着实不算什么。”又不是送什么东西进出。
话嘛,说过就散了,抓不住把柄。
裴时沅长长的叹口气,往后躺,一双手举起来。
柔软丝滑的衣料从她双手上往下滑落,她一双雪白的胳膊就露出来。
树影斑驳,她把一只手放在眼睛上,透过指缝看着树影里透出来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