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便是一阵哄笑。
夏红旗脸颊发烫,害得她每次听到这种玩笑,硬是坐在炕上不好意思走出去。
而院子里,洗床单的陆川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着哈哈。
“哦,那个那个,啥……,不小心洒了点水。”
“咯咯咯,你家小媳妇喝水可真不小心,咋还天天往床单上洒呢?”
“不行啊川子,这事,你可得说说她,喝水不能总往床单上洒的,那天天洗,得多累呢!”
“哎哟,你们瞧瞧你们瞧,那条没洗的,咋洒了那么老大一片。”
“哎呀,那不是喝水不小心洒的吧,那是一抖,整茶缸子往上面倒的吧?哈哈哈……”
陆川不解释还好,陆川一解释,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社员们笑得更厉害了。
就说屯子里,这些女人,说话那真是!
陆川一个大男人,每当这个时候,也被笑得俊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柿子一样。
秦玉环也忍不住笑。
生怕儿媳妇听了太尴尬,她就催:“哈,瞧你们,都别逗他了,赶紧忙去吧!”
刚结了婚的小媳妇夏红旗,脸皮还薄得很。
毕竟是头一回经历婚后这些私密事儿。屯子里的婶子大妈们向来热心,也格外爱唠家常,时不时就凑在一起,家长里短地打趣。
只要话题一沾到新婚小两口的日常,那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各种隐晦又暧昧的调侃脱口而出。
夏红旗每次听到女人们那些别有深意的话,脸蛋瞬间就像熟透的苹果,绯红一片,连带着耳朵根都烫得厉害。
有一回,她实在憋不住,悄悄跟陆川抱怨起来:“我说你这人,以后洗被单的时候,能不能长点儿心眼,把院子门给我关上呀!”
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还不够保险,立马改口,“不行不行,干脆!床单没干透之前,院门不许开一丁点儿缝儿!”
陆川听了,苦着脸挠挠头:“媳妇儿,这我也冤呐!那群婶子大妈,路过咱家就跟被吸铁石拽住了似的,有事没事就来敲门凑热闹。”
说着,脸涨得通红,“我还傻乎乎以为真有急事呢,一开门,好家伙,眼睛全盯在被单上,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看得我浑身不得劲儿。”
夏红旗佯装生气,伸出手指戳着陆川的脑门:“你傻呀,她们那是逗你玩儿呢,你还巴巴地解释,解释个啥劲儿哟!以后再碰上,把嘴给我闭严实咯,不许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