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俪初如见救星,满眼恳求看向来人,“爹爹,您劝劝娘亲吧。”

“嗯,我来跟你娘亲谈一谈。”

听到这话,韦俪初才放下心,她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韦夫人是个极少会动怒的人,这是她第一次被女儿的话气得胸口闷疼,连丈夫进来,她都不想起身去相迎。

“别气,先喝口茶。”韦史东倒了茶,温声细语地说着。

“女儿年纪小,说话做事难免过激,但她初心是好的,都是为了咱们韦家着想。”

韦夫人蹙眉,“连你也这么说。”

“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摄政王,吕家跟洪家是怎样的下场,还不够你们了解摄政王的能耐吗?”

“如果太后能护得住他们,他们就不会满门抄斩。”

韦史东低声道,“我们又不曾做伤天害理的事,摄政王要如何对付我们。”

“若是摄政王能够与世家交好,与我们共同谋利益,那世家自然愿意拥护他,可是,摄政王从来了南朝种种事情,他若是登基,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世家。”

“圈地禁令就能证明一切。”

韦夫人深吸一口气,“那又如何,他如今是摄政王,为何偏偏要先去得罪他。”

“不是我们要得罪他,是他容不下世族。”韦史东道。

“夫人,王都城那边传来消息,新帝……怕是用不了多久,如果到时候新帝没了,你觉得还能有谁坐那个位置。”

“与其选一个让我们胆战心惊的,不如……”

韦夫人神色变幻莫测,“你说真的?这消息可真?”

“从宫里出来的,难道还能有假。”韦史东笑了笑,“澜心是太后身边的女官,她留在肃州,谁说不是太后的意思。”

“我们早就已经选择站队,如今就算要另选明君,也未必信得过我们。”

“不如就这样吧。”

一条道走到底。

是输是赢,日后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