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握住她的手,“有件事只有你大舅父和我知道,王爷刚去河西没多久,就给你大舅父送了一封密信。”
“在发霉的粮仓里,发现有阮家的腰牌。”
沈岁安脸色一变,“什么?”
“那腰牌我们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梁氏说,“阮家的腰牌共有十二块,除了老太爷和老夫人手中各执一块,其他的三房各自拿着,再有就是大管事手里有腰牌,方便他在外办事。”
“但是这位大管事说他手里的腰牌不见了。”
“老太爷就把所有的腰牌都收了回来,发现不见的并不是大管事的那一块,而是陈氏的那块。”
“腰牌送到各房手中,其实都是有细小的区别,只是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陈氏也不知道。”
沈岁安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河西粮仓里发现的腰牌,是陈氏丢失的那块。”沈岁安问。
梁氏轻轻点头,“没错,陈氏不可能去到河西,她把令牌给了别人,有人想要陷害阮家。”
“说不定是布了个大局,想要利用河西的粮仓来把阮家拉下水,结果陈氏死了,所以对方迟迟没有动作。”
沈岁安面无表情:“是恒王。”
梁氏道,“没错,这件事你大舅父早就告诉王爷,但王爷也没有任何吩咐要对恒王做什么。”
“今日突然传出王爷生病的消息,你大舅父觉得是王爷要对付恒王了。”
“所以啊,你别太担心了,王爷不会有事的。”
沈岁安听到这话,心里的大石头好像减轻了一些,“自从陈氏死后,恒王就整天躲在王府里,什么都没做,连早朝都很少去了。”
完完全全一个什么事都不管的闲职王爷。
若不是当初他那么急迫要将阮家和符今渊定罪,他们还真是被他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