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炕最凉的不是最炕稍,因为每个炕洞的余热最后都堆积到墙上的烟道,那处反而温度最好,不热也不冷。
最冷的就是挨着最炕稍那块。
前半夜还有点热乎气,到了后半夜,冰凉。
尤其是来月经的时候,苏曼好几次都是冰的疼醒的。
迷迷糊糊的想着,以后她再也不会受那个罪了。
苏曼睡醒时,身子底下还是热乎乎的。
醒来就听见院子里嘎吧嘎吧的声音,是苏华在掘树枝。
昨天背回来的柴禾,都撅成大小一边长,码放在墙角,方便烧。
苏华已经把锅里烧上了水,苏曼洗了把脸,把昨天剩下的饼子和菜热一下,兄妹俩的早饭就好了。
“丑妮~” 刚吃完饭,院门口就响起一个喊声。
“是赵大奶!”
分家出来,苏曼还没来得及和赵大奶说,想着今天过去一趟,老人家就先来了。
推着一个推车,上面堆了两个袋子,还有两个大箩筐。
看苏曼出来,就催促道,“快搬进去。”
“你们兄妹俩分家出来,啥啥都没有,这日子咋过。
这一筐土豆,一筐白菜,省着吃够一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