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的粮站时,已经排好了六趟的队伍,从粮站直接排到了收购站。

一车一车的粮食,相当壮观。

支书一个劲的说着,“今天咱们来晚了,一会要多费不少劲。”

生产队时他就每年领着社员来交公粮,早就有了经验。

粮食验过之后,要各家的壮劳力,顺着搭着的木板,一袋一袋扛到粮堆上。

来的越晚,那粮堆越高,肯定就越费劲。

听说昨天还有来的晚的,直接就排到了后半夜。

往粮堆上扛袋子的社员,在木板子上好悬没踏空折下来,当时冷汗都吓出来了。

队伍一点一点往前移动,虎头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已经蔫哒的窝在侯月菊腿边迷糊着了。

中午吃了几口家里带的玉米面饼子就凉水,垫巴了两口。

到了王老蔫家时,已经到了下半晌。

前面那家因为瘪谷率太高,已经让拉回去重新筛选了。

验粮员拿着一根长长的铁钎,插进粮袋子里,就把粮袋子最中间的粮食带了出来。

丑妮看的清楚,王老蔫贼精贼精的,他观察了好几趟,中间还去了趟供销社。

点头哈腰的,一盒洋烟悄么声的放进了验粮员的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