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明说让皇贵妃来向陛下服个软,此事便过去了。

先前陛下见了霍大人不久对方便去了巴蜀,陛下也不再踏进临安宫,且开始不停去别的妃嫔那里,看起来像是因霍大人而厌了皇贵妃般。

但也只有他知道,陛下哪是厌了,该是爱之深才是,那些个侍寝的妃嫔,陛下碰也未碰过,甚至陛下还喝过两回闷酒。

他不知那日在御书房霍大人与陛下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陛下定是对皇贵妃上心极了,若非如此陛下何故这般难受。

珍珠七窍玲珑,立刻便听懂王德全的言外之意。

她也叹息一声,说道:“娘娘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夜夜都睡不好,惊醒的次数也是一次比一次多,且次次都是哭着叫着陛下醒来,我这个做奴婢的见了也很是难受。

这封信是前天夜里娘娘惊醒后哭着从床上起来写下的,娘娘当时瞧着难过极了,也害怕极了,我也不知娘娘是梦见了什么,问也只说求菩萨莫要报应到孩子身上,实在是可怜……”

说到最后,珍珠的语气甚至都变得有些哽咽。

王德全听着却是倒抽一口凉气,他连连询问:“皇贵妃即将临盆,她这样下去可不行,可是请太医过去看了?”

不论如何还是要以皇嗣为重才是,若是在这关键时刻伤了皇嗣,那谁能担待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