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贤妃面色僵硬,她站在旁边十分不自在,看着皇贵妃脸上的笑,以及对方朝自己瞟来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逐渐升起。

果然,下一刻她便听皇贵妃语气轻柔的开了口:“臣妾前来是有件事特意想请太后帮忙。”

东太后好奇:“哦?皇贵妃想请哀家帮什么忙?”

姜月饶带笑的视线划过贤妃,令贤妃的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自她看清皇贵妃真面目后,便觉得对方那标志性的温柔目光总令她感到恶寒。

尤其是现在。

看着贤妃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惧色,姜月饶眼底又增添几分愉悦,她就喜欢别人怕她。

她来到贤妃跟前,颇有些亲昵的牵起对方带着凉意又僵硬的手,笑问道:“听 闻贤妃妹妹近来在张罗选秀一事却遭到陛下的反对?”

贤妃只觉面前之人容颜绝世,但那心却深不可测,对方看向自己那笑吟吟的眼神,就好似一条毒蛇般,叫人心生警惕与惧意,尤其是当两人面对面时。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语气生硬:“是,臣妾近日是想劝说陛下选秀,臣妾觉得现在国之安稳,有、有必要选秀。”

姜月饶欣赏着面色僵硬却不得不应付自己的贤妃,她眼底笑意越来越深。

下一刻,她便松开抓住贤妃的手,对东太后说道:“贤妃妹妹所言在理,臣妾也觉得目前来看很应该选秀,也听闻陛下并不同意,于是臣妾便劝了劝陛下,现在陛下应当已经在勤政殿拟选秀圣旨了。”

如今整个后宫的动向都在她掌握之中,这贤妃当真以为用这出离间计便可顺利挑拨东太后对她的态度?

这话落下,东太后双眼亮起,连连追问:“当真?凛儿当真愿意选秀了?”

方才看贤妃的意思,凛儿那边还是坚决不准呢,这可是有关后宫皇嗣之事,她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给凛儿添乱。

“自是真的,臣妾又怎敢随意拿此事开玩笑呢,臣妾今日前来便是想请母后出面,与臣妾一起将这届的秀女都定下来,陛下公务繁忙也不知有没有空前去,”姜月饶笑说着。

她完全将选秀一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眼下还邀了东太后一起帮忙,完完全全的将贤妃这个提出选秀的人排除在外。

贤妃的脸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了,她怎会不懂姜月饶想将她踢出选秀的目的。

东太后可没想那么多,只听姜月饶这么说,立即便应了下来。

“这都是哀家该做的,你是皇贵妃还怀有身孕,自是不得太过操劳,此事有哀家亲自操办你也可少操些心。”

说罢,还主动拍了拍姜月饶的手背,夸赞道:“这后宫之中还是你说话中用,如今凛儿也只听你们母子的。”

这话说得有些感叹,却又带着笑意不见丝毫不愉快。

“臣妾哪有本事去左右陛下的想法,陛下只是在为这天下着想,为朝堂与后宫着想,即便臣妾没有去劝解陛下,陛下最终也会拟旨,臣妾受您夸赞完全是因投机取巧罢了。”

姜月饶这话说得谦虚,却也十分合适。

闻人凛是帝王,岂是一个后宫女子可左右的?

东太后也是这么想的,她语气温和:“这后宫有你在,哀家也格外安心,这些日子你管理后宫也十分顺利,可见你有管理之才,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