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些去上朝吧,外头天色已经亮了,”姜月饶轻声提醒着,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柔情与爱恋,将沉浸在爱恋中的女子诠释到了极致。
这句话将闻人凛思绪打断,忍不住俯身又为她捋了捋鬓角碎发,随后才匆匆离去。
天子自暖阁出来,在瞧见等在门口的徐太医时叮嘱了句:“好生为姜嫔医治。”
说罢,他还特意把王德全留在了临安宫内,他对饶饶有愧,叫王德全守着他也能够安心。
徐太医垂首行礼:“微臣遵旨。”
待天子背影在连廊消失不见后,他这才提着药箱走进了暖阁,王德全默默也跟了进去。
这还是他头一回来临安宫,暖阁内是他熟悉而陌生的幽香之气,叫他紧张又有些激动,竟是连掌心都不自觉濡湿一片。
那股幽香由暖阁的热气一烘,好似长了钩子般往他心里钻去,姜嫔那张娇媚无双的脸不停在他脑中来回浮现,叫他的心脏越跳越快。
纵使心底思绪这般僭越,徐太医的面色也只是细微变了变,脚步也不曾凌乱,就连头都始终没抬起来过。
他走至床榻前跪下行礼:“姜嫔娘娘。”
这回床帐并未放下,只需一个抬眼便能将躺在床上的女子瞧清,但他并未抬头,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曾有。
只听床榻上女子的声线轻柔而妩媚:“实在劳烦徐太医走一趟了。”
徐太医将头埋得更低了:“并不麻烦,为姜嫔娘娘诊脉是微臣该做的。”
比起给别宫的娘娘诊脉,他更愿意来姜嫔娘娘这里,只可惜对方并不怎么传召他。即便是每回拿膏药也都是差人来的,从未将他叫来过。
“这几日本嫔老是觉得胸闷想吐,便有劳徐太医帮本嫔请个平安脉。”
轻轻柔柔的声线飘落,一只纤细而白皙的手腕也搭去了床沿上,似玉,甚至显得有几分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