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不安，下意识地看向一脸冷漠的苏霜，心里却速度恼上了。

都怪苏霜惹怒了陆总发火，害她白白挨骂！

季悠悠眼神一闪而过的恨意，随即被压下，她连忙低头，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陆总，对不起…”

“滚出去！”陆聿州哑着嗓子怒斥道。

季悠悠连忙应是，一改来时的得意，狼狈不堪地转身离去。

不过临出去时，却没忍不住转身瞪了眼苏霜。

都怪苏霜。

害她被殃及。

之前陆总从不会这么恶劣的对待她！

季悠悠走后，苏霜本还为自己争取一下利益，谁知陆聿州抢先一步，无情地开口道：“你也可以走了。”

“明天过后不用再来公司，我会通知财务部提前结算工资给你。”

苏霜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还没到月底，她带季悠悠也不足一周…

他就这么相信季悠悠能把这份工作做好吗？

“距离月底也就几天时间，你放心，这几天加上你请假，我都会知会财务部不会扣你工资。”陆聿州一脸‘大发慈悲’，施舍你的样子。

苏霜听到这些话却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有一瞬间的空落。

心里好似什么东西丢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开口：“季悠悠还只是个新人。”

甚至是个毫无工作经验的新人。

陆聿州勾唇冷笑：“谁都是从新人过渡过来的。”

他一句话勾起苏霜沉淀已久的回忆。

当年她为了能走到他身边，竭尽全力，几乎可以说是过关斩将，艰难过来的。

中间吃过多少苦，又碰壁多少次。

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尽管如此，陆聿州也没少苛刻她。

可如今，他却对新人毫无要求。

宽宥大度到都是她无法想象的。

心口不由地泛疼，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这些年她的一厢情愿，有多可笑！

苏霜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翻腾的复杂情绪。

她眼睛发涩的厉害，拼命地眨眼掩饰，就算不甘心，随后也只能认命地接受这个结果。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