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拇指抚上沐识茵的右眼，她惶惑地闭上眼睛。

萧景澜轻轻地摩挲她的眼，触感那般柔软，她却颤得厉害，好似一颗不胜晚风的花蕊。

他仍记得，当初第一次吻她，吻的就是她的眼。

那也是一个黄昏，她养的小兔子病死了，她哭得伤心，他好不容易将她哄好，却又情不自禁地沉陷于她的清冽双眸里……

陷进去了，就再也没能出来。

萧景澜手指用力，沐识茵痛得叫出声：“啊……”

“你说，为何李元横死的时候，你偏偏也去了锦春殿呢，嗯？”

“奴婢……奴婢是去送茶的，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萧景澜望着掌中的女人，久久静默。

理智上，他很清楚李元的死，与她是无关的。

毕竟她一个娇弱女子，又如何能用那般惨酷的手段杀了李元？

可情感上，他却信不得她半分！

这个女人，是没有心肝的。

她如何能在萧铎和先皇身下保得完璧之身？

或者，她如何能在三名老嬷嬷的查验下，让众人相信她仍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