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向太皇太后俯身,太皇太后看向他的目光,慈爱中透着一抹复杂。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臣妾……”
贤妃一句话未说完,便被萧景澜低斥:“太皇太后前日受了风,贤妃不在寿康宫服侍太皇太后,倒引得她老人家受累来此,朕允你暂理后宫之权,你便是这样替朕排忧的吗?”
贤妃一惊,急忙要辩解:“皇上……”
“闭嘴。”
萧景澜凉凉一道眼风扫过,贤妃委屈得红了眼眶。
太皇太后哪里是她引来的?可皇上竟连句话都不容她分辨,都是为了地上那个贱人!
沐识茵蜷跪在金柱下,额头垂地,细延的脖颈向下弯折出纤脆弧度。
贤妃愤恨的目光若有实质,早幻化成刀刃将她的颈项斩断数次了。
太皇太后指着沐识茵:“此女,留不得。”
萧景澜面向太皇太后,语带恭顺:“她身份特殊,朕留着她,另有他用。”
太皇太后蹙眉:“皇帝,她是先皇嫔妾,此刻早该陪侍先皇入皇陵了,你莫非还念着往日旧情……”
“皇祖母说笑了,如今新朝既立,旧事旧人,朕该忘的都忘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