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的咳嗽两声,将药袋挂在挂钩上转身留下一句,“一会有事就叫我。”
后来,他知道她每日总是喜欢喝许多凉了的饮料,但是他也没有阻拦什么,只是每日走到最深的小巷里,买他们过往常去喝的可乐姜茶用来给苏西晨暖胃。
一小时的来回,因着在旧城区,开车不方便,他总是要走上好长一段时间的路,不敢有片刻耽搁,生怕姜茶就在路上凉了。
她接过这姜茶温热捧在掌心,一个简易的密封纸杯包着一塑料袋,竟是这般熟悉,喝下一口,甜丝丝的可乐与生姜的辛辣相合竟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味道。
这味道好似在哪里曾经出现过,却又说不上来,有些头晕,抬眼看着陆项霖为买这一杯可乐姜茶满头大汗,很想从一旁给他递上一张纸巾,但终究是临一步撤回了手。
陆项霖细致入微的照顾,让苏西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一开始的时候总想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久而久之根本避无可避,总想隔他远一些,却又发现那个人简直无孔不入。
接来水,要为其擦拭脸颊,下一刻苏西晨就拿过了他手里的帕子自己擦脸,夜里伏在床畔守着她睡觉,也被厉声呵斥赶到了远处的沙发。
每每苏西晨抗拒他靠近的时候,也只觉得好笑。放下了心中许多后,他认为抗拒也好害怕也罢,总好过陌生人之间的淡漠。
这样能每日守着她的日子他已满足了,所求不多看她安好,笑的明媚,生气时能朝他吼,撒气也好,这样的日子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自己同她有着那么多珍贵的记忆,她怎能随意忘记?若是真的忘了,那又算什么,重头再来也未尝不是一种感动?
随着治疗的进行,苏西晨额间的纱布取下输液也停止。饭后,医生来为他做症状评估。
大致的询问了几个问题,她都能正确回答,结合头颅CT的摄片,医生也做出了诊断。
“家属跟着我出来一下。”陆项霖紧随其后走出。
“医生,已经修整了几日,她的病情到底如何了?”话语关切。
医生点头,“适才你也听见了她是能正确回答我们问题的人,所以头部的创伤只是让记忆缺失,想要恢复还是可以的。”言尽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