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红姑知道岩井对加工厂的重要性,“我的意思是牛肝菌今年紧着欧盟的单,剩下的再给岩井。这样下来,今年的利润能比去年再提升差不多20个点。”
“我是担心,削减了岩井的单子,影响其他的品类,到时候虽然大腿蘑赚得多了,可从别的上又找了回来。”
加工厂从无到有,陈秀丽考虑得比红姑更深远。
红姑点点头,“你说的这个倒也有道理,那我两头谈,争取既不得罪人,也能把利益最大化。”
陈秀丽摇着红姑的胳膊,“还是红姑最厉害,红姑,你人都回来了,要不去拜拜?”
陈秀丽话锋一转,说起了去红砬子拜一拜的事。
红姑坦诚道:“去不去都这样了,这两年他妈态度也有所好转,也可能是看我挣钱一年比一年多吧,再不提离婚另娶的事儿了,反倒是我妈,没事总让我去做试管。”
科技日新月异,现在连农村老太太都知道试管婴儿了,陈秀丽不得不感慨,时代进步的真是太快了。
“试管其实也是个办法,就是你得遭罪,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轻易尝试。”
红姑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她能和任何人据理力争,可就是坳不过自己的亲妈,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去拜拜吧。
红姑在黄泥岗呆了三天,很快又返回大连。
红姑走后,每年九月本该下的雨,迟迟没有来。
不下雨,山上的蘑菇就不会大面积地出,就算有个别潮湿的地方,也是刚一冒头,就干了。
全厂上下都急得不行,却又没什么办法。工人们纷纷抬头问天,你咋这么不成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