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远的背着个箱子小跑过来一个年轻书生,离近正是陶仵作,不过,他今日身上难得穿得特别正式。
焦昀瞅见在陶仵作周身绕了一圈,“哇,陶哥哥你要去吃喜酒吗?穿得好俊儿。”
陶仵作低咳一声,“等下要跟大人去临县办差,我这不临走前馋你家米面皮,不会这么快卖光了?我提前赶来的。”他就怕跟昨天一样。
焦昀贼笑一声,“给你留着呢。”
陶仵作眼冒光,“好昀哥儿!”余光一瞥看到乖乖站在焦昀身后的小孩,“咦,这是?”
焦昀揽过柏哥儿,哥两好:“我小兄弟!来,柏哥儿,喊陶哥哥。”
柏哥儿往后躲了躲,还是小声喊了声:“陶哥哥。”
陶仵作连忙应声乖,而那边婉娘看到陶仵作,已经开始调制米面皮,以及她和两个孩子的,等端出来五碗,陶仵作已经闻到油辣子的香气,使劲儿忍住,把手里的点心塞到焦昀怀里,“和柏哥儿分着吃。”
说罢陶仵作靠近另一张桌子上放着的两碗,隔着一张桌子朝婉娘无声作揖,后落座迫不及待开吃。
婉娘看到点心想劝说已经晚了,焦昀抱着点心,带着柏哥儿过来,小脑袋仰着眼巴巴的:“娘,我们能吃吗?”
婉娘无奈:“吃吧吃的。”收下再退回也不合适,等下次买一些别的当回礼。
现在赚了钱也不怕,原本她也是打算买些给孩子吃。
陶仵作赶路很快吃完心满意足,他怕婉娘不收钱,放下二十四个铜板,就背着箱子头也不回匆匆走了,边走边喊道:“昀哥儿,明个儿继续给我留两碗!”
焦昀边吃点心边往不吃的柏哥儿嘴里塞了一块,不忘脆生生应了。
婉娘做不出当街喊人的动静,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铜板收了。
米面皮的摊子虽说让人嫉妒,可有陶仵作接连两日露面,他们心里羡慕,面上却也没表现出来。
这一天过得顺风顺水,等晚上数铜板,婉娘经过昨晚平复些,可还是克制不住激动,死死克制住,深吸一口气:“明个儿……娘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