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望着衙门口的石狮子,突然想起什么。
死在花轿里,这让他想起之前隔壁村的那桩新妇死在轿子的命案,当时隔壁村娶亲,抬过来掀开轿帘,却是一具死得很惨的尸体。
焦昀初二的时候遇到过两个衙役,难道这都过了八、九天还没找到凶手?
焦昀被刚刚那老妇人的模样给勾起好奇心,垂着眼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显然已经生无可恋。
焦昀想知道结果,却又不能直白开口,扭头看到卖糖人的,他干脆轻触一下婉娘的肩头,小声:“娘……”他学着小原身的样子,轻声开口,“我想自己下来走。”
婉娘劝了几声看小孩固执,只能放下,结果牵着走时发现小孩脚步很慢,还扭头去看糖人。
婉娘明了,只能歉意瞧着焦家婆媳:“婶子,这孩子想吃糖人,要不你们先回,耽搁你们这么久,等回头我再去焦家看你们。”
她休夫断亲,要去一趟焦里正家,加上今日多亏二人,还需买些厚礼带过去。
焦家婆媳自然没意见,还宽慰婉娘几句,这才匆匆离开。
等人走后,婉娘拉着焦昀的小手走到卖糖人的小贩,让焦昀选一个。
焦昀选了一个最复杂的。
等糖人的功夫,焦昀视线一直在后方的衙门口,糖人制到一半时,衙门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年纪二十七八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背着一个箱子匆匆出来,脸色不郁抿着唇,气呼呼的,像是刚跟人吵了一架。
有衙役追出来,“陶先生!陶先生你慢点……你何必这般气性?!大人也没说信啊,只是暂时收押,等找到新的嫌疑人或者证据再放人!”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赶紧闭嘴压低声音劝道。
书生挥开他,“什么暂时?他就是怀疑跟失踪的许大郎脱不开干系想用他娘引许大郎出现,这根本就是……什么没有证据?我之前就禀告过,黄氏脖子上的伤口,一刀毙命,刀口利落,绝对是一个成年男子才有的力气做到的,那老妇人手脚颤.抖走路都要人扶,她怎么杀人?就算是怀疑许大郎,我们官府中人也不能随意做这种事!我还觉得许大郎已经死了,黄家人才可疑!我要再去查查,别拦着我!”
“陶先生陶先生!”男子连喊几声,这年轻人不理他,背着箱子就走了。
男人无奈,只能匆匆回衙门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