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聊清的床沿，弯着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喊了句：“师哥。”

聊清从被子里起来看他，吕夕说：“我给你取美瞳。”

聊清乖乖的躺好，吕夕跪在床上借着光帮他把美瞳取出来。

吕夕低头清理美瞳，一边和聊清说话：“是不是关予杰在车里和你说了什么。”

吕夕简直觉得自己是聊清情绪的雷达，聊清不高兴了他总是敏锐的感觉到，从前在三千界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养这么一只尸傀，还会自己不高兴，还得要他哄。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吕夕觉得自己在养尸炼尸的阶段肯定有哪一步出错了，聊清不仅是聪明，连情绪也和人类差不多。

但是这是吕夕希望的现象，他觉得这样挺好。

聊清：[没说什么]

吕夕看着他轻声说：“我给你办张卡，师哥你上次解决万和城事件有一千万，上上次给关予杰家除鬼有八十万我们两平分，钱都在我这里。”

聊清深深看了吕夕一眼，吕夕蹲在他床上，头发柔软干爽，眼睛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整个人都显得温柔柔软，他这样看着你，就好像一颗心捧在手里为你着想、全心全意为你好，莫名让人产生一种他在热烈的爱着你的错觉。

没心没肺

聊清一阵恍惚，胸口的诛邪剑隐隐作痛，同样的事仿佛许久以前发生过。他模糊的记得某种感受，但是始终想不起这样的感受从何而来。

聊清伸出手触碰他的脸，这一瞬间他很想亲吻他，聊清瞳孔的颜色在光线昏暗里显得很深，他仿佛十分专注，接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苍白的唇微动，模仿着发声的口型，用唇语说了一句：“不用办卡，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吕夕怔了一下，他看懂了这个唇语，吕夕这一刻以为聊清要说话，他看着这个唇语，脑海里都给聊清配了音。

是聊清从前的声音，声音低低的，很轻，十分的温柔。

吕夕说：“我给你办张卡，卡一定要办。”

聊清的微信都绑了吕夕的卡，聊清总得用钱，每次都是吕夕分配，吕夕都觉得他可怜兮兮的。